【明侦群像】特案组（九）
写在前面：
本篇是之前的《特案组》新编，延续了很多之前的设定，但是是完全重写的。涉及cp有双北（何撒），双魏（勋晨），蓉鸥，甜奶（然昀）
因为故事比较长，情节也比较多，不能做到每一章都把所有人都提到，所以打tag打得比较严谨。对故事感兴趣的各位可以选择订阅收藏合集，就不会错过更新啦～
九.
何炅怀着比上坟还沉重的心情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刘昊然在等他。
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之后眼前年轻的脸上居然也带上了暗淡无光的疲惫。刘昊然迎着何炅的打量，却始终没有下的了决心抬起头和他对视。
何炅沉默着，脸色很难看。他就站在那儿看着他。
他知道刘昊然不容易，但他做不到那么快就原谅他。
“何老师，对不起。”
刘昊然垂着头，下了决心，轻声开口。
“对不起，我伤害了他。任何事，只要能稍微弥补，我都会去做。”
何炅本来已经不想多说，可听到刘昊然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是有些忍不住。
“你是在诚心道歉吗。你知道你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何炅冷淡地看着他。
刘昊然抬起眼睛，正对上何炅冰冷的眸子。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但没说出什么话来。
“你根本就不知道。昊然，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何炅摇着头。
“你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欺骗他，折磨他。你明知道他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你明知道，他陷入回忆之后会幻痛，甚至会伤害自己。你就不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后果你承担得起吗。同样的，你打着追寻真相的旗号，让你自己，让全组的人陷入危险，非要插手和你不相干的事。轻则违反纪律，受处分，离职，这么好的工作都丢了，建成九年的特案组也散了。重则生命安全都受到威胁，命都可能没了。你有牺牲的理由，他们有吗。他们有家有业，都是有自己生活的人，凭什么和你一起拼命，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做出这些事，你凭什么去伤害一个对你掏心掏肺的人，凭什么拖累你的朋友。这些你自己想过没有？而且他就愿意你去为他拼命吗。你弥补，你怎么弥补？有些伤害是没有办法忘记和原谅的，你做的所有事，说的所有话，都会留下痕迹，你懂吗？”
何炅慢慢地，平静且严厉地说着，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楚，掷地有声。
“这些你都想不明白的话，你的道歉有什么意义。”
刘昊然死死捏着衣服袖子。
“…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一切听起来都只是狡辩而已。
“何老师。”
张若昀从楼里走出来。
何炅发了微信说要开会，这会儿所有人都在楼上，从窗户里往外看，看着何炅和刘昊然在说话。两个人之间隔得很远，明显并不愉快。张若昀担心，怕刘昊然自己扛不住，就追了下来。
“何老师，外面太冷了，进来说吧。”
张若昀轻声开口，试图给刘昊然解围。
何炅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大步走进了楼门，留张若昀和刘昊然相对无言。
“…他生气也正常。先别想了。”
张若昀走过去，拍了拍刘昊然肩膀。
“我知道。他该生气。我也该挨骂。”
刘昊然闷声说。
“我明白，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也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们先去开会，等这件事解决完，无论他想怎么罚我，我都可以接受。”
刘昊然拽了拽张若昀的袖子。
“若昀，走吧。”
张若昀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跟刘昊然一起进办公楼。
何炅的火并没有发完。会议室里，他再次提起他们做的这件荒唐的事。
“都参与了吧。出谋划策了，还是提供便利了。”
何炅的目光扫向所有人，一个一个看过去，是一张一张年轻的面孔。
“你们眼里还有我吗。你们还当我是这个组的组长吗，你们还当我是你们嘴里天天一声一声叫着的何老师吗。九年，你们跟着他干了九年，他有没有一件事对不起你们，有没有让你们受过任何委屈。最后换来什么了，就得到这种下场吗。你们为什么不信任他，不信任我，为什么不让你们干的事儿你们非要干。做警察最基本最基本的事儿是什么，都忘了吧。做警察，首先要做的事是把保护好自己。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谈什么保护别人。遇事就逞英雄那是傻子，你们是刚入职的愣头青吗这点破事还要我说？你们有父母有家人，你们身上有责任的。你们以为，自己的命就只是自己的吗？怎么做事就能这么任性？我真不明白，嘴皮子磨破了跟你们反反复复强调这些，你们拿我说话当放屁吗。避免一个这么低级的错误是什么天大的难题吗这都做不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你们牺牲自己的安全和幸福来成全，懂吗？”
何炅的语气越来越激烈，胸腔快速地起伏着。
“…何老师，我检讨。”
杨蓉慢慢站起来，低着头。
“是我擅作主张，没有听撒老师的安排，对他隐瞒了在档案室看到爆炸案档案的事，私自把这份档案给其他组员分享。也是我，我去逼迫昊然把他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我们都是认真考虑了才选择这么做的。”
魏晨轻声说。
“不是蓉的错。我们都是自己决定的。我们大家的错。”
“对，每个人都有责任。”
王鸥也站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看着这些年轻人，何炅真的是觉得对牛弹琴，血压开始冲脑子了。
“我是跟你们追究责任呢吗？谁错了重要吗？擅作主张逞英雄还不够，现在还开始主动担责任了是吧，都是梁山好汉啊一个个的，啊？能听懂别人说话吗？稀里糊涂被有心人利用，还觉得骄傲呢是吗？”
这还是何炅第一次发这么大火。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针掉地上都听得到。
“苦口婆心地嘱咐，恨不得掰饽饽说馅儿地跟你们反反复复强调，都他妈就饭吃了是吗？我是不是平时跟你们脾气太好了，啊？魏大勋你站起来，来。我问问你，陈小雪已经没了，你跟她感情那么好，她父母拿你当亲儿子一样，现在他们没了女儿，如果再没有一个儿子，你让他们怎么办，嗯？你父母怎么办，四个老人谁照顾？杨蓉，不是想帮助更多人吗，这不是你最大的愿望吗，你给我解释解释来，死人怎么帮助别人，太新鲜了我太好奇了。王鸥呢，你俩房白买了，婚也不结了呗。怎么，烈士墓就缺你们几个是吧？就那么愿意年年清明节我去给你们扫墓送花？太新鲜了真的，我头一次见到自己往火坑里跳的。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专业，是这样吗？”
何炅大发雷霆。
“我不管你们原来是在哪儿工作跟着谁，现在我是你们的组长！我对你们是有责任的！是，我是撒贝宁的爱人，你们伤害他我非常愤怒。但我也是你们的领导，你们对自己不负责任我更生气更失望！从你们当警察的第一天起就该明白什么是纪律什么叫命令，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何炅喊累了，稍微停下来缓一缓。
太久没生这么大的气，何炅吼得眼眶都有些发红。
何炅比谁都清楚，有些弯路是很难避免的，没走过的人是不会信别人的忠告的，很多事都只有经历过才懂。就像当年的撒贝宁，还有当年的他自己，也是宁可主动离职，赔上一切，也要试图去找一个真相和公道，谁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去劝阻，因为他知道前面就是万米深渊和无谓的牺牲，他怎么能做到放任他们去趟雷。所以哪怕他答应了撒贝宁要好好说，也同意了把一切坦白让他们自己去判断，可当他看到这一张张年轻的花朵一样的面庞，他还是又后悔了。如果发火能把他们吓住，也算是成功避免了一次危机。
“何老师，我从来没把他当领导。”
半晌，王鸥慢慢开口。
“我把他当家人。我把你当家人。”
何炅下意识皱眉。
“他是我的战友。在我被所有人看不起的时候，他把最重要的工作安排给我。在我完全被不公包裹着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平等的机会。如果不是遇到了他，我不确定我今天还是不是一个警察。”
王鸥认真地看着何炅，眼神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何老师你知道最开始特案组成立的时候他为什么从来不说他结婚了吗，因为他那时候真的受了很大非议，那是我给他带去的非议。我原来的工作环境不好，嘴贱的人很多，他把我调走，背后有无数人在戳他脊梁骨。那时候他是害怕你被牵扯进来，就算你不在乎，他也不想有人诋毁你。可他本来是不用承受这些的，是我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他顶着那么大的压力让我进特案组来，只字不提他因此受的伤害，我真的很感激他。何老师，你也是。你帮了我那么多，从来都不求回报。少年班的爆炸案，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案子。死的那些人，也是他的战友。快二十年了，这件事没有结果。作为一个警察，我该还死者公道。作为王鸥，我也该去把他，把你，从那一年拉出来，就像他曾经救我一样，我该救他。”
“是啊，炅哥。”
魏晨也再次开口。
“就是因为他没有一件事对不起我们，在这九年里没有让我们受一点委屈，我们才想要为他做一点儿什么。特案组刚成立的时候多难啊。我是从刑侦大队后过来的，我最清楚了。那时候所有人都说撒老师有后台，都觉得特案组只是个能捞油水的清闲地方。没有人喜欢这个组，就咱们几个人其实干不成什么事儿，很多事都要其他部门配合。人家谁愿意配合你啊，本来就看不上你，还能帮你啊，还能有啥好态度啊。撒老师一个人去上下沟通，求爷爷告奶奶到处去跑去说，就因为当初成立的时候他跟我们承诺了会有更好的工作环境，所以这些事他从来没跟我们任何一个人说过抱怨过，所有难办的事儿，得罪人的事儿都是他去做。炅哥，你在专家组的时候也没少替我们说话办事吧。我们当然不想让特案组散，这是我们所有人九年的心血，可特案组不是一个名头而已，它是人聚集在一起，它是我们六个人，加上撒老师，加上炅哥你，我们八个人站在一起才是特案组。特案组不能没有撒贝宁，不能没有何炅。”
“何老师，我知道你想要对我们负责任。撒老师退出了，你更要替他保护好我们。”
杨蓉看着何炅，眼里慢慢的有了泪光。
“可是，有一些事，是比明哲保身更重要的。何老师，你一定能明白我们现在的心情和想法，如果你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你当初就不会选择离职，在撒老师不在的情况下，自己拉扯起一个侦探社，没有任何盈利，坚持三年只为了找一个真相。这个世界需要一些反叛者，需要一些放不下过去也忘不掉故人的人。我做不到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无关。我做不到，他们也做不到。也许我们做的不对，也许我们太过偏执，但这也是我们自己做出的选择，是我们深思熟虑最后做出的选择。从见到那份档案开始到现在，有太多可以放弃的契机。可是我们从头到尾都是一条心，没有人选择退出。这是最最难得的事了。何老师，这些人里我认识你算最早的了，这些年你一直很关心我，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很感激你，也很佩服你。我们在最难的时候，都彼此扶持，互相拽一把。九年了，已经很久了。何老师，我们相信你，相信撒老师，就是因为相信你们，我们才清楚你们绝对不会轻易让我们接近曾经的悬案，可也就因为这样，我们才执意要这么做。不是逞英雄，也不是拉帮结派搞什么兄弟伙的风气，是我们真的在乎，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我跟我哥都一样。他当年选择支持你，哪怕你都没跟他透露过你到底在查什么，他都支持你。”
张若昀也站起来。
“当年的你们，今天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何老师，请相信我们。我们不是头脑一热就这么决定了，而是真的做好了准备。的确，从做警察的第一天起，我们就该明白纪律和命令。但同样的，从做警察的第一天起，我们也该明白公正，责任，理想。这是真正把我们凝聚在一起的东西，是真正造就我们的东西。我们做这些，是为了撒老师，也不是为了撒老师。这是我们的事业，是我们真正想要做的事。”
“是啊。”
半天没说话的魏大勋也站起来。
“何老师，你知道吗，我姐的事儿，这么多年，不只是我一个人在乎啊。我爸妈，她爸妈，都知道她回不来了，可是还是会盼着有一天这件事能水落石出。你说的对，现在的生活确实更重要。可是心里分量那么重那么重的结，怎么能忽视得了呢。她爸妈也六七十的人了，老头儿一辈子都是倔脾气，火气特大，从来不掉眼泪。可是每一年过年的时候他都躲着我们偷偷摸摸哭。他想女儿啊，他女儿还不知道尸体在哪儿呢，还没好好入土呢，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得了奈何桥，能不能去投生到个好人家。现在这个找到真相的机会就在我面前，我怎么能错过呢。你一定能明白的何老师，你办过那么多案子，见过那么多被害人家属，你最清楚的，真相找不到一天，他们就会痛苦一天。一辈子不长。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遗忘伤痛的。多少人就这样抱憾而终。我不想这样，我也不想让我的家人这样。何老师，你一定能明白我的，你一定能的。”
何炅看着这一屋子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是泪窝子浅的人，这会儿眼睛已经红彤彤的了。
他并不是真心责备，只是担心而已。怕孩子们走了自己的老路，受到自己牵连。
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些心里话。
“我看谁欺负何老师呢？”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进来的人是撒贝宁。
何炅一下就忍不住，背过身去默默擦眼泪。
“干嘛呢一个个满嘴跑火车，显你们了，就你们会说啊？瞅给人气的。谁再顶个嘴我看看来。”
撒贝宁轻轻搂了搂何炅，手掌覆在他背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又扭头又看向面露惊讶的组员们。
他们都以为起码在今天撒贝宁不会出现了。这会儿都心跳加速，看到“受害者”来了心虚害怕是一方面，担心撒贝宁的状态也是一方面。
“坐下都坐下，赶紧的，这屋里不能有比我高的人。”
撒贝宁面色严肃，说的话里却带着点儿开玩笑的意味。他眼睛还有点肿，鼻头也还带着红，但明显已经恢复理智了，看上去是已经缓和过来了。
他目光落到刘昊然脸上。刘昊然只觉得他的目光带着滚烫的温度，让自己不敢直视。
“你，就说你呢你别躲，你给老子过来，来，就你，就你打我主意，就你会出阴招是吧，小王八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撒贝宁走到刘昊然那边，揪着他耳朵，照着屁股给了一脚。
刘昊然想哭又想笑，扭过身扑进撒贝宁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撒贝宁被他抱得一愣，缓了一下神才又笑出来，给了刘昊然后背两巴掌。
“对不起撒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刘昊然抱得死紧，话里带着哭腔。
“那些话都不是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行了行了，撒开，勒死我了。”
撒贝宁轻轻推了推刘昊然。
“你的事儿一会儿再说。先罚你俩月奖金，微信转账给我转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撒撒？”
撒贝宁从刘昊然的怀抱里挣扎出来，何炅也成功压住了情绪，就凑上去问他。
何炅也不知道撒贝宁会过来。是他自己说的不过来了，要收拾收拾去找王局。
“她开会呢。不在办公室。我晚点儿再去。”
撒贝宁温声说，抬手摸了摸何炅还在发热的眼角。
“谁又不听话了，我收拾他。”
何炅哼了一声。
“都不听话。”
撒贝宁回头去看屋子里的人，一个个都蔫巴巴的霜打的茄子一样。
“给何老师道歉，快点儿。就知道欺负脾气好的，平时就惯的。”
“对不起何老师。”
杨蓉第一个跑过来，拥抱了何炅。
她也是泪窝子浅，从一开始眼眶就红红的。现在抱住了何炅的身体，又感受到他的回抱，眼泪直接掉下来了。
此起彼伏的对不起反倒把何炅弄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行了行了别抱了，我的。”
撒贝宁笑着轻轻把杨蓉从何炅怀里扯出来，这句话把杨蓉逗笑了，王鸥也笑出来，屋子里的气氛略微缓和过来。
“我跟你们说，现在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后悔。”
撒贝宁抱着胳膊面对他们，语气再次严肃下来，他拿出乔振宇给的文件扬了扬。
“这里面的东西，是连我，连何老师都很难接受的。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想想家里人，想想你们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儿。我们的敌人是无法预估的可怕，我们面对的东西会超出你们现有的认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建议你们珍惜。现在收拾东西离开这间会议室，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也没来惹过我。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决定。我和何老师去办公室等结果。”
撒贝宁看了何炅一眼，何炅略微点一下头，两个人就一起走出去了。
现在大办公室已经是何炅的了，屋里添了很多他的东西。两个人进屋，撒贝宁带上门，何炅就从柜子里拿了瓶茶出来递给他。
“多喝水，还得多喝水。”
“嗯，好。”
撒贝宁前所未有地听话，接过来拧开灌了几口。
“王局真的在开会吗？”
何炅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真的啊，我骗你干嘛。”
撒贝宁笑了笑，把饮料瓶放在办公桌面上。
“我去找她之前，把乔振宇给的东西又翻了一遍。我现在有了点儿想法，也算是有了筹码去跟王局聊聊。炅炅。”
他柔声唤他，向他伸了伸手。何炅见状就走过去，把他两只手都牵起来，包在自己手心。
“我的猜测，很可怕，很可怕。”
撒贝宁把他拉得更近了些，何炅干脆就放开他的手，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有多可怕。”
何炅轻轻蹭他的耳朵。
“嗯…会颠覆一些认知吧。”
“那你怎么还同意他们插手。”
“如果我要瞒着你，自己去解决…”
“你敢！”
“所以嘛，我连你都拦不住，他们如果要是铁了心，我不是一样拦不住嘛。”
撒贝宁轻声笑了笑。
“如果我想的是对的，那特案组的加入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我来说是必要的。这个等我都求证好了再说。而且，把危险性坦诚地告诉他们，最后让他们做出自己的选择，也算是公平嘛。你想想，如果我什么都不和你说，所有事都瞒着你自己去做，你得多着急，多担心啊，是不是？”
何炅沉默了下去。
“怎么啦。”
撒贝宁晃了晃他。
“果然是你带出来的，一个个跟你一个样。”
何炅叹了口气。
“叛逆，冒进，总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撒贝宁笑出来。
“这不才显得你重要吗。只有你能按得住我们呀。”
“我？我按不住。你没看一个个的，都等你来了才听话。”何炅撅嘴，“转来绕去，最后还是听你的。”
撒贝宁没说话，只是讨好地在何炅颈间小幅度地轻轻蹭着。
“你还难受吗，要不要去坐一会儿。”
何炅揉着撒贝宁的头发，温柔地问。
撒贝宁摇摇头。
“不坐。抱一会儿吧。”
何炅再次沉默，不自觉地皱眉。
看来他的想法的确很可怕。
平时撒贝宁很少很少会表现出依赖，很少主动展露这么柔软的一面。现在他这么做了，看来他的确是害怕的。
何炅上下抚摸着撒贝宁的背。
“好。抱一会儿。”
这么害怕，还要主动去迎击。
这么多年了，他的冒险家从未改变。
TBC.
何老师最近几章真的在持续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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